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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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
廢土世界的人晚餐吃得早，這樣入夜後就能直接睡覺，也好節省照明燃料。
施晴出攤的時間很巧，碰上了旅館的住客們陸續趕回，所以食物剛一入鍋，就有不少人過來下單。
這次她賣的是炸片和炸糕，其實就是米飯捏成的薄片和厚塊，撒上鹽沫子，然後放進油裏炸，用的利齒鼠鼠油。
炸片一份兩塊，賣價一晶。
炸糕一份兩塊，賣價五晶。
冷颼颼的天氣，經歷了一天的辛苦勞動，大家的體力都消耗得更快，所以重油的熱食很受歡迎，再看炸片只要一晶就能買到，很多客人都樂意花錢嘗鮮。
“我要一份炸片！”
“我也來一份。”
“多買有送不？我想買五份。”
……
客人們你喊我也喊，鬧哄哄的也不知道誰前誰後，幸好施晴早有安排，讓姐姐冬奇拿出籃子裏的“號牌”——灰背葉做的“小方塊”和“細管子”，分別代表炸片和炸糕，依次發給客人。
要買兩份炸片的，就拿兩個“小方塊”。
要買一份炸糕的，就拿一根“細管子”。
然後分成不同的兩列，各自排隊。
食材也是提前準備好的。
之前在工匠鋪裏，施晴煮了好幾鍋米飯，放涼後捏出半成品——薄片和厚塊，一層層放在筐裏，中間用灰背葉隔著防止黏連。
她知道炸片定價低，願意嘗鮮的大有人在，所以捏了很多薄片，厚塊少些。
用多少油，炸多久起鍋，她也提前練過。
剛開始的時候，她要麽炸焦了要麽沒炸熟，做出來不少失敗品，不過都被冬奇和春奇吃掉了。春奇還帶了些去野外，就當補充體力的幹糧。
也是經過一下午的反覆練習，施晴才拿捏住了炸片和炸糕的最佳口感，所以第一份剛賣出去，就受到了客人的大力稱讚。
“這個好脆啊，但是又不硬，不會卡到喉嚨，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，我喜歡這個，再來兩份吧！”
後面的人見他吃完了還要堵在面前，忍不住催促：“到我了朋友，你想再買去後面排隊唄。”
炸片酥脆，咬起來嘎嘣嘎嘣響，吃完後嘴裏還帶著鹹香，讓人意猶未盡地去舔嘴唇，想要再吃一塊。
炸糕的口感就更豐富了，外面邊緣是脆的，吃到裏面是軟的，吸足了更多的油水，整塊咽下去後，身體暖暖的很有滿足感。
一嘗之後，很多人都被這種食物征服了，有追著問能在哪裏找到食材的，有哭著喊我給你打工只要包吃就行的，還有好奇一天下來小攤賺了多少錢的。
施晴負責烹飪，所以她只回答食物價格跟何時做好的問題。
至於冬奇，在旁邊收錢，發號牌，維持秩序，守著錢和貨，也忙得不行，遇到追問的人，她就一句：“嗯，不知道呢，問我家小妹吧。”
她說話慢悠悠的，看著就是一臉的樸實純良，哪怕是搪塞的回答，也讓人難起責難的想法。
施晴更別說了，她本來就長得清秀，兔耳的顏色還是半兔族裏罕見的粉白色，怎麽看都討人喜歡。而且她說話做事的時候，不像一些弱勢族群的異種人那樣害羞膽怯或者內向沈默，反而散發出一種堅定自信的氣場。
有些客人會受到這種氣場的感染，莫名產生一種念頭——她賣的東西肯定很好吃，試試看吧。
寧蘭就是這樣，早上她問完施晴問題，就毫不猶豫地買了飯團，現在也直接排進了炸糕的隊伍（人少），然後眼巴巴地望著鍋裏的食物。
不要賣光啊！她默默祈禱。
幸好她排對了地方，沒多久就輪到了。
“我要兩份炸糕！”
剛分了好多錢呢，買兩份沒問題吧，一份兩塊，兩份四塊，哇，肯定夠她吃了。
施晴認得她，友善地打了個招呼：“半牛族的姐姐，晚好。”
寧蘭外向活潑，見面前的小攤攤主還記得自己，立即報以回應：“晚好啊，我叫寧蘭，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，你叫什麽？”
“小晴，晴天的晴。”
“是個好名字！”
寧蘭嗯嗯點頭，其實她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怎麽寫，但是晴天嘛，誰不喜歡呢？她自來熟地問：“小晴妹妹，明早還有飯團賣嗎？”
施晴一邊翻動炸糕一邊回答：“有的，歡迎來買。”
“我肯定來！”
寧蘭答著，心裏卻想：媽媽真沒說錯啊，她就是天生嘴刁。出來後好不容易適應了外面的食物，結果嘗完小兔人的飯團，又給她捋回去了，不，她現在嘴巴更刁了，要是媽媽知道，肯定會狂搖她的牛角批評她。
可為了好吃的食物，一切都是值得的，要努力賺錢，加油加油！
轉眼炸糕就做好了，寧蘭接過施晴遞來的葉包，四條黃澄澄的長塊正躺在上面，散發出騰騰熱氣，仔細看去，還能看到微小的油泡滋滋炸響。
她鼓起腮幫吹氣，回頭望了眼買炸片的隊伍，好多人，還是下次再買吧。
等到進了旅館房間，炸糕的溫度也降了不少，她顧不上脫衣換鞋，直接撚起一塊塞進嘴裏。
外殼脆而不硬，內裏軟爛鹹香，兩種口感混合在一起，又粘又勁……
嗚，真是太棒了！
寧蘭忍不住在房間裏亂轉，她感覺自己的心也化成了一鍋熱油，幸福到滋滋冒泡。
外面的道路上，生意還在繼續。
除了廉價旅館的住客，材料店和貨棧的客人也跑來湊熱鬧，買了一些吃的。
“這個有點靈的呢！”養殖場的老板陳四嚼著炸片不住讚嘆。
他還挺大方，自己品嘗之後，多點了十份炸片，說要帶給員工。
大家都知道，場裏的員工就那麽兩個，買十份炸片，怕是他自己嘴饞想吃。
施晴和姐姐一共準備了七十份炸片和三十份炸糕的半成品，沒想到陸陸續續來了三十多位客人，全給買空了。
鼠油徹底用光，春奇也從野外回了補給站，施晴輕甩發酸的胳膊，收攤回家！
姐哥妹三人很快就帶著東西離開了，只剩下一些旅館裏的住客，還在路邊回味剛才的香氣。
“她家的東西真好吃，根本吃不夠啊。”
“幸虧炸片不貴，我還買得起。”
“聽說那個小兔人早上還會賣飯團，不過要十晶一個，可惜了，能賣便宜點就好了，我以後都找她買東西吃。”
“沒錯，吃過飯團之後，我再也不想吃燒烤大蟑螂了，有那個錢還不如買份炸糕……”
聽到那些議論，燒烤攤的攤主氣得要命。
他今天的生意很差，連二十晶都沒賺到，客人全被半兔人搶光了！
早上來了還不夠，晚上還來，什麽飯團什麽炸糕，不就那麽回事嗎？鼠肉和鼠油，市場上都有得賣，就差了那什麽果而已，要是有貨的話，他也能做！
這位攤主來自半虎族，天生脾氣大，越想越是憋屈，這會兒怎麽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，一個轉身就大喊起來：
“你們這幫蠢貨，連那個長粒果到底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買了吃，也不怕有毒！還有那個炸片，小得都沒我巴掌大，兩塊就賣一晶，簡直貴上天了！你們竟然還傻乎乎地給人家送錢，說不定人家都在背後笑你們呢！”
幾個住客沒來由得被噴了一頓，登時也懵了。
雖說半虎族是異種人陣營的最強族群，但地位高的人哪用風餐露宿地出來賣貨？
瞧瞧旅館老板飛龍，不也是半虎人，人家都開著旅館呢，說話做事也還客客氣氣的，一個攤主又憑什麽胡亂罵人？
當場就有人莽上去，跟攤主推搡起來：“發什麽毛病？自己做的東西不好吃，還怪別人不買是吧？”
其他人立即跟上：“啊呸，東西難吃得像屎，還有臉賣五晶！”
“烤個蟑螂你還囂張起來了，放心，我以後死也不找你買！”
……
吵嚷的喧嘩響起，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撞翻，廉價旅館的二樓，老板飛龍扒著窗戶呵斥：“吵什麽吵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？！”
夜色籠罩下來，呼嘯的冷風掃過了人們發熱的臉頰。
沖突的拳腳打破了裝在車上的籠子，一群突變大蟑螂亂沖亂躥，啃咬攻擊著周圍的活人，引起連串的怒罵。
“都幹什麽呢！”
“快住手！”
幸好半牛族的巡邏獵兵很快趕到，控制局勢捕殺怪物，終結了這場鬧劇……
不和諧的聲音沒有傳到位置偏僻的工匠鋪，都被養殖場的異獸吼叫聲掩蓋掉了。
冬奇和春奇蹲在爐子周圍幹活，溫馨的氣氛隨著咕嘟作響的湯鍋裏氤氳，漸漸填滿了這間安寧的車廂小屋。
施晴忙了一天累得夠嗆，等熱水燒好後，就先去種植室旁邊的隔間裏擦洗了。
不過累歸累，能有收獲就是值得的，早上加傍晚兩輪生意，飯團、炸片、炸糕三樣食物，連同利齒鼠的產出材料在內，一共賺了425晶。
除去存入圖鑒錢包的100晶（準備解鎖雞蛋），支付擺攤費用，制作大米的成本，以及購買二號爐子、水和燃料的花銷，錢袋裏還剩下190晶。
工匠鋪的月租是一百晶，以往兩個月都不一定能賺到，現在卻一天內賺足了，冬奇和春奇都覺得不可思議，閑聊的時候，語氣滿是歡快笑意。
施晴聽著姐姐哥哥的對話，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，不過她在意的還是衛生條件稍有改善，哪怕只是多買幾桶水，擦洗下泡泡腳，也比之前舒服了太多。
熱意通過柔軟毛巾松弛著肌膚，疲憊感開始消解，她也有精神去想明天的生意了。
飯團肯定還是要繼續賣的，這是當前的主營項目，炸片主要走量，打出名氣為小攤引流。鼠油用光了也不愁，可以去市場上購買。
不過重點還是引流，工匠鋪才是商店的主體，相比於小攤來說，空間更大，行動起來也更方便。
可是怎麽做才能吸引客人上門呢？
施晴回想著現代商家的促銷手段，頓時有了靈感——搞個新品試嘗活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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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晴出攤的時間很巧，碰上了旅館的住客們陸續趕回，所以食物剛一入鍋，就有不少人過來下單。
這次她賣的是炸片和炸糕，其實就是米飯捏成的薄片和厚塊，撒上鹽沫子，然後放進油裏炸，用的利齒鼠鼠油。
炸片一份兩塊，賣價一晶。
炸糕一份兩塊，賣價五晶。
冷颼颼的天氣，經歷了一天的辛苦勞動，大家的體力都消耗得更快，所以重油的熱食很受歡迎，再看炸片只要一晶就能買到，很多客人都樂意花錢嘗鮮。
“我要一份炸片！”
“我也來一份。”
“多買有送不？我想買五份。”
……
客人們你喊我也喊，鬧哄哄的也不知道誰前誰後，幸好施晴早有安排，讓姐姐冬奇拿出籃子裏的“號牌”——灰背葉做的“小方塊”和“細管子”，分別代表炸片和炸糕，依次發給客人。
要買兩份炸片的，就拿兩個“小方塊”。
要買一份炸糕的，就拿一根“細管子”。
然後分成不同的兩列，各自排隊。
食材也是提前準備好的。
之前在工匠鋪裏，施晴煮了好幾鍋米飯，放涼後捏出半成品——薄片和厚塊，一層層放在筐裏，中間用灰背葉隔著防止黏連。
她知道炸片定價低，願意嘗鮮的大有人在，所以捏了很多薄片，厚塊少些。
用多少油，炸多久起鍋，她也提前練過。
剛開始的時候，她要麽炸焦了要麽沒炸熟，做出來不少失敗品，不過都被冬奇和春奇吃掉了。春奇還帶了些去野外，就當補充體力的幹糧。
也是經過一下午的反覆練習，施晴才拿捏住了炸片和炸糕的最佳口感，所以第一份剛賣出去，就受到了客人的大力稱讚。
“這個好脆啊，但是又不硬，不會卡到喉嚨，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，我喜歡這個，再來兩份吧！”
後面的人見他吃完了還要堵在面前，忍不住催促：“到我了朋友，你想再買去後面排隊唄。”
炸片酥脆，咬起來嘎嘣嘎嘣響，吃完後嘴裏還帶著鹹香，讓人意猶未盡地去舔嘴唇，想要再吃一塊。
炸糕的口感就更豐富了，外面邊緣是脆的，吃到裏面是軟的，吸足了更多的油水，整塊咽下去後，身體暖暖的很有滿足感。
一嘗之後，很多人都被這種食物征服了，有追著問能在哪裏找到食材的，有哭著喊我給你打工只要包吃就行的，還有好奇一天下來小攤賺了多少錢的。
施晴負責烹飪，所以她只回答食物價格跟何時做好的問題。
至於冬奇，在旁邊收錢，發號牌，維持秩序，守著錢和貨，也忙得不行，遇到追問的人，她就一句：“嗯，不知道呢，問我家小妹吧。”
她說話慢悠悠的，看著就是一臉的樸實純良，哪怕是搪塞的回答，也讓人難起責難的想法。
施晴更別說了，她本來就長得清秀，兔耳的顏色還是半兔族裏罕見的粉白色，怎麽看都討人喜歡。而且她說話做事的時候，不像一些弱勢族群的異種人那樣害羞膽怯或者內向沈默，反而散發出一種堅定自信的氣場。
有些客人會受到這種氣場的感染，莫名產生一種念頭——她賣的東西肯定很好吃，試試看吧。
寧蘭就是這樣，早上她問完施晴問題，就毫不猶豫地買了飯團，現在也直接排進了炸糕的隊伍（人少），然後眼巴巴地望著鍋裏的食物。
不要賣光啊！她默默祈禱。
幸好她排對了地方，沒多久就輪到了。
“我要兩份炸糕！”
剛分了好多錢呢，買兩份沒問題吧，一份兩塊，兩份四塊，哇，肯定夠她吃了。
施晴認得她，友善地打了個招呼：“半牛族的姐姐，晚好。”
寧蘭外向活潑，見面前的小攤攤主還記得自己，立即報以回應：“晚好啊，我叫寧蘭，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，你叫什麽？”
“小晴，晴天的晴。”
“是個好名字！”
寧蘭嗯嗯點頭，其實她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怎麽寫，但是晴天嘛，誰不喜歡呢？她自來熟地問：“小晴妹妹，明早還有飯團賣嗎？”
施晴一邊翻動炸糕一邊回答：“有的，歡迎來買。”
“我肯定來！”
寧蘭答著，心裏卻想：媽媽真沒說錯啊，她就是天生嘴刁。出來後好不容易適應了外面的食物，結果嘗完小兔人的飯團，又給她捋回去了，不，她現在嘴巴更刁了，要是媽媽知道，肯定會狂搖她的牛角批評她。
可為了好吃的食物，一切都是值得的，要努力賺錢，加油加油！
轉眼炸糕就做好了，寧蘭接過施晴遞來的葉包，四條黃澄澄的長塊正躺在上面，散發出騰騰熱氣，仔細看去，還能看到微小的油泡滋滋炸響。
她鼓起腮幫吹氣，回頭望了眼買炸片的隊伍，好多人，還是下次再買吧。
等到進了旅館房間，炸糕的溫度也降了不少，她顧不上脫衣換鞋，直接撚起一塊塞進嘴裏。
外殼脆而不硬，內裏軟爛鹹香，兩種口感混合在一起，又粘又勁……
嗚，真是太棒了！
寧蘭忍不住在房間裏亂轉，她感覺自己的心也化成了一鍋熱油，幸福到滋滋冒泡。
外面的道路上，生意還在繼續。
除了廉價旅館的住客，材料店和貨棧的客人也跑來湊熱鬧，買了一些吃的。
“這個有點靈的呢！”養殖場的老板陳四嚼著炸片不住讚嘆。
他還挺大方，自己品嘗之後，多點了十份炸片，說要帶給員工。
大家都知道，場裏的員工就那麽兩個，買十份炸片，怕是他自己嘴饞想吃。
施晴和姐姐一共準備了七十份炸片和三十份炸糕的半成品，沒想到陸陸續續來了三十多位客人，全給買空了。
鼠油徹底用光，春奇也從野外回了補給站，施晴輕甩發酸的胳膊，收攤回家！
姐哥妹三人很快就帶著東西離開了，只剩下一些旅館裏的住客，還在路邊回味剛才的香氣。
“她家的東西真好吃，根本吃不夠啊。”
“幸虧炸片不貴，我還買得起。”
“聽說那個小兔人早上還會賣飯團，不過要十晶一個，可惜了，能賣便宜點就好了，我以後都找她買東西吃。”
“沒錯，吃過飯團之後，我再也不想吃燒烤大蟑螂了，有那個錢還不如買份炸糕……”
聽到那些議論，燒烤攤的攤主氣得要命。
他今天的生意很差，連二十晶都沒賺到，客人全被半兔人搶光了！
早上來了還不夠，晚上還來，什麽飯團什麽炸糕，不就那麽回事嗎？鼠肉和鼠油，市場上都有得賣，就差了那什麽果而已，要是有貨的話，他也能做！
這位攤主來自半虎族，天生脾氣大，越想越是憋屈，這會兒怎麽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，一個轉身就大喊起來：
“你們這幫蠢貨，連那個長粒果到底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買了吃，也不怕有毒！還有那個炸片，小得都沒我巴掌大，兩塊就賣一晶，簡直貴上天了！你們竟然還傻乎乎地給人家送錢，說不定人家都在背後笑你們呢！”
幾個住客沒來由得被噴了一頓，登時也懵了。
雖說半虎族是異種人陣營的最強族群，但地位高的人哪用風餐露宿地出來賣貨？
瞧瞧旅館老板飛龍，不也是半虎人，人家都開著旅館呢，說話做事也還客客氣氣的，一個攤主又憑什麽胡亂罵人？
當場就有人莽上去，跟攤主推搡起來：“發什麽毛病？自己做的東西不好吃，還怪別人不買是吧？”
其他人立即跟上：“啊呸，東西難吃得像屎，還有臉賣五晶！”
“烤個蟑螂你還囂張起來了，放心，我以後死也不找你買！”
……
吵嚷的喧嘩響起，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撞翻，廉價旅館的二樓，老板飛龍扒著窗戶呵斥：“吵什麽吵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？！”
夜色籠罩下來，呼嘯的冷風掃過了人們發熱的臉頰。
沖突的拳腳打破了裝在車上的籠子，一群突變大蟑螂亂沖亂躥，啃咬攻擊著周圍的活人，引起連串的怒罵。
“都幹什麽呢！”
“快住手！”
幸好半牛族的巡邏獵兵很快趕到，控制局勢捕殺怪物，終結了這場鬧劇……
不和諧的聲音沒有傳到位置偏僻的工匠鋪，都被養殖場的異獸吼叫聲掩蓋掉了。
冬奇和春奇蹲在爐子周圍幹活，溫馨的氣氛隨著咕嘟作響的湯鍋裏氤氳，漸漸填滿了這間安寧的車廂小屋。
施晴忙了一天累得夠嗆，等熱水燒好後，就先去種植室旁邊的隔間裏擦洗了。
不過累歸累，能有收獲就是值得的，早上加傍晚兩輪生意，飯團、炸片、炸糕三樣食物，連同利齒鼠的產出材料在內，一共賺了425晶。
除去存入圖鑒錢包的100晶（準備解鎖雞蛋），支付擺攤費用，制作大米的成本，以及購買二號爐子、水和燃料的花銷，錢袋裏還剩下190晶。
工匠鋪的月租是一百晶，以往兩個月都不一定能賺到，現在卻一天內賺足了，冬奇和春奇都覺得不可思議，閑聊的時候，語氣滿是歡快笑意。
施晴聽著姐姐哥哥的對話，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，不過她在意的還是衛生條件稍有改善，哪怕只是多買幾桶水，擦洗下泡泡腳，也比之前舒服了太多。
熱意通過柔軟毛巾松弛著肌膚，疲憊感開始消解，她也有精神去想明天的生意了。
飯團肯定還是要繼續賣的，這是當前的主營項目，炸片主要走量，打出名氣為小攤引流。鼠油用光了也不愁，可以去市場上購買。
不過重點還是引流，工匠鋪才是商店的主體，相比於小攤來說，空間更大，行動起來也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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